Looking Back at the Eighties

回眸八○年代 /邱立本

看完世界杯的比賽，天已經亮了。喝太多濃濃的茶，竟然無睡意，拿起了剛買的《八十年代訪談錄》，看查建英怎樣和那些八○年代的文化人物對話，重溫中國現代史一個關鍵的年代，發現比世界杯的比賽更扣人心弦。

這些文化人物包括了阿城、北島、陳丹青、陳平原、崔健、甘陽、李陀、栗憲庭、林旭東、劉索拉、田壯壯等。他們回顧自己生命旅程中的一個重要驛站。在八○年代，他們揮別了以前的悲歡離合，走上了新的人生軌跡。

這也是生命的轉軌。當生產力和生產關係巨變，時代的氛圍也激烈變化，每個人都在發現新的風景，也發現了新的自己。

新的自己其實也包括了一些過去被隱藏的自己。一些被政治力鎮壓的文化符號，又重新復活。個人的、傳統的文化活力，渡過了漫長的冬眠，慢慢甦醒，重新看這個世界，那些激動人心的作品，像阿城的《棋王》，崔健的《一無所有》，都是八○年代的旗幟，召喚一個完全不一樣的文化中國。

這也是一個重新自我啟蒙的年代。四九年以來的文化秩序已經無聲地瓦解，馬、列、毛的話語系統，已經無法詮釋和駕馭新時代的躁動。八○年代是現代史轉彎的時刻，也為今日新世紀的人文情懷作出重要的鋪墊。